第二部分 汉风羌道
秦汉时期,匈奴崛起于北方草原,在冒顿单于时期“破东胡,走月氏,威震百蛮,臣服诸羌”,青海羌人和西域羌人成为匈奴进攻汉王朝的辅助力量。到汉武帝时期,西汉开始“北却匈奴,西逐诸羌”。汉昭帝时,西汉设置金城郡,自此青海东部正式纳入中央管理的郡县体制。东汉时期则从金城郡中析置西平郡(今西宁市),进一步巩固了汉王朝的西部边疆。正是在此历史阶段,青海羌中道成为连通东西的交通要道,与靠北的道路共同组成了沙漠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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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噬牛金牌饰 汉代 长15厘米,宽9.5厘米 海北藏族自治州祁连县出土 青海省博物馆藏 画面透雕出山峦、森林、狼、牛等自然形态:森林中一只狼正咬噬住一头牛的后腿,而牛作痛苦挣扎状,画面线条流动,动感极强,使得整个场景充满了自然界弱肉强食的紧张氛围。金牌背部略平展,有两个矩形横扣,应为系挂之用。金牌饰是我国北方多以动物为题材的典型饰物,是显示身份等级的匈奴文化标志性佩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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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壶 东汉 高16.2厘米,口径7厘米 西宁市大通县上孙家寨汉晋墓出土 国家博物馆藏 口、腹、底部饰三组错金纹,腹部饰六朵不同形状的花朵。此为希腊化帕提亚装饰风格的银壶,器物的制作工艺和装饰风格沿东西方的商贸路线向东传播而来,其器形应是为了适合其间某个民族或使用者的习惯而作了相应的改制,器物的主人可能是匈奴别部卢水胡。 |
第三部分 吐谷浑国
吐谷浑,原为人名,为辽东鲜卑慕容氏单于慕容涉归之庶长子。因与兄弟失和,吐谷浑遂率部西迁至青海东部等地,侵逼氐羌,成为强部。吐谷浑孙叶延继位后,以祖父吐谷浑为其族名、国号。中国历史此时处于政权分裂割据状态,先后统治过青海或在青海展开角逐的政权有前凉、前秦、后凉、南凉、西秦、北凉等。隋炀帝亲征吐谷浑后,吐谷浑政权渐趋衰落。唐初,吐谷浑多次袭扰唐西北边地,唐太宗派名将李靖等臣服吐谷浑。吐蕃政权崛起后,逐渐向甘青地区扩张,于公元663年,吐蕃灭吐谷浑。吐谷浑末代王诺曷钵率领残部逃奔至凉州。
“吐谷浑道”(“河南道”)因河西道堵塞而兴盛,成为沟通中亚、西亚与中原地区的必经之路。自公元4世纪以后至7世纪下半叶,吐谷浑人成为青海历史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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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扣蚌壳羽觞 十六国时期 长13.7厘米,宽10.4厘米,高3.5厘米 西宁市南滩砖瓦厂十六国时期墓葬出土 青海省博物馆藏 羽觞也就是耳杯,椭圆形器具,浅腹,平底,两侧有半月形耳,如鸟的双翼,故名“羽觞”,南朝梁元帝萧绎在《采莲赋》中吟道:“鹢首徐回,兼传羽杯”。盛行于战国到魏晋时期,为日常生活用具,多以木胎作器,也有铜质耳杯,蚌壳镶金口的耳杯极为罕见。 |
第四部分 吐蕃东进
公元6世纪,西藏山南地区建立起吐蕃政权。新兴的吐蕃政权向青海方向扩张,最终攻灭了吐谷浑。唐、蕃双方随即在青海地区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军事与政治角逐。安史之乱爆发后,吐蕃趁唐军东调平叛之机,占领青海大部。9世纪中叶以后,吐蕃内乱不断,沙州汉人张议潮一度趁机控制了青海东部。唐末,吐蕃全境爆发大规模平民奴隶暴动,青海吐蕃势力也分崩离析,不复统一。唐蕃时期兴起一条连接中原与西藏、尼泊尔、印度的道路,即唐蕃古道。青海成为这条中原与南亚间商贸之道、民族友好之道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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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西方神祗人物连珠饰银腰带(丝路) 唐代 通长95厘米,宽3.3厘米,厚0.4厘米,牌饰直径6.5厘米 青海省博物馆藏 腰带用银丝编织而成,呈长条形,上饰有七块圆形包银牌饰,牌饰上铸压出西方神祗人物图案。连珠纹是由大小相同的圆圈或者圆珠连续排列而成的一种装饰图案,盛行于萨珊时期的波斯。唐盛时期,传统的连珠纹样形式特点随着“丝绸之路”的开放被打上了新的文明领地的审美烙印,连珠装饰成为唐代非常盛行的装饰艺术元素。金牌腰带以7个圆形连珠纹牌饰和两个方形连珠纹牌饰组成主题装饰风格,正是这一时期传统图案吸收外来文化艺术营养的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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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鱼尾金饰片(一套3件) 唐 高4.2厘米,厚0.03厘米 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都兰县热水墓群出土 饰片轻薄,花纹錾刻而成。整体呈长条形,前宽后窄,周缘有钉孔。前端为人物形象,束发额带,后飘绶带,翻领袍服,右持来通,左抓羽尾,身带双翼,下为鸟足,身后为回旋鱼身鱼尾,有鱼鳞纹饰。镂空处原镶嵌有宝石,已脱落。器物可能属于剑鞘的装饰。人身鱼尾形象罕见,带有神话宗教内涵,具有特殊的研究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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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鹿纹金饰片 唐 长13厘米,高9.2厘米,厚0.04厘米 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都兰县热水墓群出土 饰片轻薄,花纹錾刻而成,周缘有钉孔。鹿的形象雄壮,肌肉突出,策蹄飞奔,枝角硕大,毛发用短线连续錾刻,腹部鱼子为地。器物可能与狩猎人物饰片配合成组,但已失去组合关系。动物细节表现丰富,反映出古人超强的观察力和表现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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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形金饰片 唐 长13.5厘米,高9.8厘米,厚0.04厘米 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都兰县热水墓群出土 此件饰片整体轻薄,周缘有钉孔。武士形象威武,策马飞奔,满弓拉弦,头戴山形冠饰,两根辫子垂于脑后,八字须,大耳坠,窄袖对襟翻领连珠纹图案服饰,革带上佩戴箭箙佩剑,脚着皮靴,马鞍、马镫、马具刻画清晰。都兰郭里木出土的棺板画里即绘有骑射形象。《新唐书•吐蕃传》记载:“其宴大宾客,必驱牦牛,使客自射,乃敢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