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rigin of Titles “Five Altars & Eight Shrines” and “Nine Altars & Eight Shrines”
in Beijing and the Confirmation of Their Contents

内容摘要　坛庙是北京历史文化遗存中十分重要的一类，而北京对于这些坛庙历来有“五坛八庙”“九坛八庙”等不同叫法，其具体内容也各自不同，民间说法五花八门，专业著述各式各样。文章梳理了这些不同叫法的具体内容，探讨了其形成的过程，通过对史籍文献和平话小说内容的分析，引用民国时期杂志的内容，明确了民国时期对于“五坛八庙”“九坛八庙”这一内容的社会认知。

关键词　北京 坛庙文化 五坛八庙 九坛八庙

        北京的坛庙文化有着自身鲜明的特色，是北京古都文化的重要元素之一，长久以来在民间有着较为深远的影响。北京坛庙有明确记载开始于东晋时期，间经北朝，而至辽、金时期记载渐多且有遗迹可寻，元、明、清三代则文献史料记载清晰，实物遗存历历可数，众多坛庙建筑名称逐渐规范并确定下来。

        北京坛庙的种类多样，坛、庙并立，以天、地、日、月为代表的自然神灵坛庙具有崇高的地位，以太庙为代表的祖先庙则体现出了帝都的皇家特色；数量众多的圣哲先贤祠庙遍布京城内外，其中又以孔庙、关帝庙为代表的儒家祠庙十分突出；而像以文天祥、于谦、顾炎武等为代表的忠臣、名贤祠庙更为普通百姓所津津乐道。北京的坛庙体现出了鲜明的规矩和秩序，坛庙依照祭祀的等级而有大、中、小祀的分别，既有属于皇家的坛庙、中央王朝主持的坛庙，也有地方政府负责的坛庙，还有民间的坛庙，而北京由于其作为都城的特殊性，使得这里的坛庙性质变得复杂而多样。

        古都北京曾是辽、金、元、明、清五朝帝都，作为封建王朝晚期的都城，特别是明、清两朝具有鲜明特色的各类重要坛庙被很好地保存了下来，让我们看到了北京坛庙脉络的清晰有序、类型的多种多样、建筑的多姿多彩、规制的明确严格以及礼仪的繁复庄严。

        关于北京的坛庙，我们常常可以听到“五坛八庙”“九坛八庙”的说法，无论是五坛说还是九坛说，都代表了北京明清时期最主要的坛庙建筑，更是民间对北京坛庙种类的高度概括，也显示出了北京坛庙文化的帝都特色和皇家风范。

        所谓“五坛八庙”和“九坛八庙”，历来说法各不相同，多是民间说法，也没有什么可以依循的典章制度。“五坛”有天坛、地坛、日坛、月坛、社稷坛的说法，也有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先农坛的说法，更有天地坛、山川坛、社稷坛、先农坛、先蚕坛之说。而“八庙”的说法更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京师有代表性的八座禅寺，也有的说是八座喇嘛庙和道家庙宇，再有就是八座神庙的说法。对此，很多学者也在综合文献和概括民间说法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刘仲孝先生认为，“‘五坛’是指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先农坛，均为明代所建，清代沿用，是明、清两朝帝王们祭天、地、日、月、山川、太岁等神祇而特意建造的”， 而“‘八庙’是指传心殿、奉先殿、太庙、寿皇殿、堂子、历代帝王庙、文庙（孔庙）、雍和宫。这几处在封建时代都是帝王们祭祀列祖列宗、神佛、历代圣贤先哲的地方。除奉先殿、传心殿在故宫紫禁城内，其余皆在城里大街小巷中”。在比较权威的《北京百科全书》中“九坛”条认为：“北京旧时有九坛：社稷坛、祈谷坛、圜丘坛（天坛）、地坛、朝日坛、夕月坛、先农坛、太岁坛、先蚕坛。它们都是明清两代帝后进行各种祭祀的场所。..天坛、日坛、地坛、月坛、先农坛，又称五坛，与历代帝王庙、太庙、火德真君庙、堂子、寿皇殿、昭显庙、宣仁庙等八庙合称‘五坛八庙’。”可见，无论是民间说法还是专业著述，对于“五坛八庙”和“九坛八庙”的说法还是存在一定分歧的。

        无论是五坛八庙还是九坛八庙，都是对北京坛庙的高度概括，包括了天坛、地坛、日坛、月坛、社稷坛、先农坛、先蚕坛、太岁坛、天神坛、地祇坛等在内各类祭坛，也包括太庙、历代帝王庙、堂子、孔庙等在内的各种祠庙，基本上概括了北京城内遗留下来的古代坛庙的主要遗迹，代表了北京坛庙文化的主要内容。

        既然是民间说法，就不是很严格和固定，历来对于五坛八庙和九坛八庙的界定没有十分明确的说法，大家也是相互沿袭。那么，五坛、九坛、八庙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呢？我们简单梳理一下它的来龙去脉。

        五坛从字面上看当然是五座坛，可以是泛指也可以是特指。泛指五坛在文献中可以看到很多，如《明史》《大明会典》及各种地方志中有很多“五坛”的表述，这里的五坛可能是太岁、风云雷雨、五岳、五镇、四海五坛，也可能是指祭祀时的坛座有五个，并没有特指是什么神灵。而特指才是我们所要说的“五坛”。真正有特指意义的五坛出现在隋代。《隋书》礼志中说：“梁社稷在太庙西，其初盖晋元帝建武元年所创，有太社、帝社、太稷，凡三坛..至大同初，又加官社、官稷，并前为五坛焉。”这里明确将太社、帝社、太稷、官社、官稷称为五坛。但这与北京民间的五坛相去甚远。

        五坛八庙的说法大致定型于清末民初时期，这可从当时的平话小说中看到。

        清代的《永庆升平后传》第一回“广庆园三杰会仙猿 侯化泰再施惊人艺”中有这样的一段：“我这一入都，要把燕都八景、各处古迹、五坛八庙、居楼戏馆、山场庙宇，各处有名胜迹全都逛到，方称心怀。”同样清代的《康熙侠义传》则包括了《永庆升平》前传和后传，在第九十八回“广庆园三杰会仙猿 侯化泰再施惊人艺”也有与前文《永庆升平后传》中一样提到“五坛八庙”的内容。

        《雍正剑侠图》第三回“识好汉五小闹王府会英雄老侠探虚实”中有这样的描述：“听说皇城城门里九外七，南北两城，大宛两县，热闹非常。五坛八庙，繁华似锦，您为什么不带着我们逛逛啊？”

        《雍正剑侠图》第四十七回“北口外丢镖结义气 护国寺收徒惹是非”中提道：“咱们来北京这些日子了，你我都是江南人，北京的五坛八庙皇王脚下，咱们都没逛过。说真的，师父今天不

在家，咱们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