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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成都出土100多件南朝佛造像

来源:国家文物局

考古挖掘现场

12月15日,离成都宽窄巷子不远的下同仁路考古发掘现场,出土大量佛像等文物

        近日,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在下同仁路原成都水表厂意外发掘出100多件精美佛造像,年代大多为南朝时期,是成都近年首次出土如此大规模的南朝佛造像。由于历史上南朝时期的佛造像存世实物极少,因而这批佛造像弥足珍贵。

        今年9月,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原成都水表厂厂区空地进行例行发掘。11月中旬,当工作人员对全部厂区展开考古,在一个编号为H3的灰坑里发现了上百件石刻佛像。另一座灰坑中,则埋藏了大量唐朝时期的罗汉头像。

        考古现场工作人员易立介绍,这些石刻佛像包括单体佛、菩萨、天王像,也有背屏式组合造像。虽然大多残破,但仍能看出造型的精美和精湛的雕刻工艺。“尤其是一件背屏式造像,刻有南朝‘梁天监十五年’发愿文的题记。另一件单体倚坐式托塔天王像,在国内极为罕见。”这些造像均为红砂石质地,个别造像还有贴金。

        在成都市中心为何会出土如此大量的佛造像?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从事佛教考古的张雪芬介绍,这是因为南北朝时期,佛教文化在中国十分盛行。南朝最富庶的地方就是首都建康 (今南京)和四川成都,经济的发达,让成都的佛教文化也相当兴盛。此次在下同仁路发现大量佛造像,说明这里曾经有过规模宏大的寺院。

        然而,与北朝云冈石窟等佛造像的丰富遗存相比,如今存世的南朝造像实物资料极为稀少。张雪芬说,也许是建康地区的佛教形态以金铜像或壁画的形式存在,只是战乱中没保存下来,或者还未被今人发现。而四川最近几十年,考古人员陆续在成都西安路、商业街、宽巷子以及新都新繁、茂县等地发现过南朝佛造像,数量大约七八十件。

        不过张雪芬说,此前的造像出土缺少科学考古发掘的依据,而此次发掘最重要的意义在于不仅有南朝题记的石刻,还有明确的出土地点和层位关系,为进一步认识南朝造像艺术提供了珍贵资料。

        100余件南朝佛造像集中出土后,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工作人员就怀疑这里曾经有过寺院,只是目前尚无史料佐证。16日上午,家住下同仁路附近的73岁的袁光培说,他的祖辈曾告诉他,“宽窄巷子附近以前有过好几座寺庙。”袁大爷家住成都画院对面,距下同仁路不过百米,“我记得小时候住的大院有一个气派的照壁,上面就有一个大大的‘佛’字。”在他印象中,这个院落的厢房里,有的房梁上还残存着一些镏金的佛家八宝图。

        通过查阅《成都通史》等史料,发现从两晋南北朝到隋唐,成都的确兴建了大量寺院,成都城内有史可考的寺院有43所之多,其中大慈寺、多宝寺、龙居寺、正觉寺等榜上有名。考古人员介绍,宽窄巷子附近能够一次出土如此大规模的佛造像,可以推断如果这里曾经是寺院也是华丽恢宏的。

        此外,考古发掘现场现存的一段古城墙也颇让人感兴趣。这段已被考古人员确认为是唐代晚期修筑的罗城西墙,和这处佛造像出土遗址有没有什么关联?工作人员易立介绍,出土的佛造像年代跨越南北朝和隋唐。从考古现场来看,这段城墙恰好在遗址区旁。在城墙和护城河的外侧,遗迹堆积破坏严重,但城墙内就保存较好。这次出土的地点,恰好就在城墙内侧。因此,可以推测,是当年的唐代罗城保护了这处我们仍在佐证中的寺院,而在寺院遭到破坏以后,又恰到好处保护了这处古遗址。

        12月15日起,这批出土的南朝珍贵佛造像,已在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的文物保护修复中心开始修复。有意思的是,这些放在箱子里的佛造像居然用保鲜膜封得严严实实。原来,石像出土处相当湿润,为免冬季佛造像干得太快石头开裂,只能先做“皮肤保湿”。

        文保中心副主任白玉龙介绍,这批佛像中有的还残留着彩绘、贴金,一不小心就容易脱落。后期,工作人员将通过专业技术,让这些残留的“化妆品”能够稳定下来,不再轻易“掉妆”。

        在文保中心还看到了“国内极为少见”的单体倚坐式托塔天王像,遗憾的是天王头部的上半截已经残缺。白玉龙说,这些佛造像在经过环境控制、表面初步清理、缓慢干燥、清理、修复等工序后,将开始拼对和复合,因此有的残像将有望复原原来的风姿。

 

 

(信息收集、编辑:杨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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