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的行草书法也同样颇具特色;楷书由于受结体和用笔等诸多条件限制,难以发挥其独到的创造力;行草书则不然,行草书法创作形式多样,用笔变化莫测,擅长此道者,往往拥有更为超脱的激情和才华,观徐伟的行草,既能感受到其传统师古之继承精神,同时还能得见其内心中不囿于前人窠臼的一面。对于行草书,徐伟认为首要的是继承,没有继承就没有发展,无发展何言创新。因此,他的继承也体现在广泛地临习诸家风格上,博观约取,但对待不同的书法风格要浅尝辄止,不可见异思迁。于诸家中,他同样选择了赵孟頫的行草书,并以此为根本,从传世赵孟頫手札,到翻刻的碑帖范本,他均潜心研习,将赵体精整圆熟的行草书法运用得出神入化,并吸纳宋人韵致,得米芾刷字之趣,把二王书风整体脉络打通,呈现出醇厚儒雅的帖学行草风貌。通过常年的临习,他追寻着前代书人创作的心境,以自己独到认识实现了从师古到变古的新境界,其行草书既有传统的帖学风格,还能兼作颇具现代意义流行书风;他好古但不否认时代的创新,并提倡以临摹古人书迹为根本,同时要于书法创作中体现出时代精神,也就是书法的发展要紧随时代的脚步,对于流行的现代书风,他并未像传统书人一样采取摈斥态度;而是站在一个全新的角度上加以审视,同时他自己也书写一些具有“现代意义”的书法。由于其植根传统,所以徐伟的行草书中少了现代派的几分荒野、草率,多了几分传统的厚重和儒雅。

在篆隶上,他上溯先秦两汉,其篆书师法《泰山刻石》、《峄山刻石》诸碑,遵循着邓石如、吴让之、赵之谦篆书的用笔特点,以清人笔法解析秦人书法,形成了自身苍茫高古篆书风格;在隶书上于《曹全碑》得其秀逸,于《张迁碑》得其雄强,于《石门颂》得其宽博。对于篆刻,他也偶为涉猎,于刀刻中,体会着刀与笔之间的联系,讲究刀法见笔,笔法融刀,为其书法增添了几分金石味。
徐伟书风淳古飘逸,清新俊逸,还时刻体现着鲜明的时代精神,这也是他书法中最可贵之处,此种成就的取得来自其广博的视野和对书法艺术的执着追求。徐伟先生温文尔雅、诲人不倦,很早即投身于书法教育事业,在他的教授下,共培养出书法爱好者2000余人,其中在书法各类竞赛中获国家级奖项者达200余人次,对北京传统书法艺术的推广起到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