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稿、摄影:老后 编辑:俞嘉馨)
花瑶,一支奉“黄瓜”为生灵的古老民族。仅六千余众。至今承袭着他们先祖代代相传的古老遗风。
花瑶在哪里?
他们在湘西南隆回县境北部的大山深处。但其实花瑶很好找,只需从县城乘车赶往小沙江、虎形山,朝那大山远远望去,哪个山坳上立有参天古树,那里定是花瑶山寨。
隶属何宗何族?
他们几乎被世人和史料所遗忘。属瑶,可他们从来就不曾知晓瑶家鼻祖“盘王”,也不曾有过“盘王节”,甚或与拥有二三百万人口的瑶族大家庭根本没有任何的共同特点。属苗,却无苗民点滴印痕。早年的民族认定中,这支独特的古老部落被圈在了“瑶族”的范围里。
信仰从何而来?
花瑶的祖先在悲惨壮烈的历史演绎过后,幸存的青年男女机智地闪进密茂的黄瓜棚,躲过了官府灭绝种族的追杀,逃进莽莽山林,刀耕火种,砍山筑巢,顽强地繁衍生息,世世代代都自封自闭在他们特有的山寨里。
如何叫得“花瑶”?
这山里的女人们特别爱美,她们的服饰一直承袭着他们先祖古老、新奇、繁褥、怪诞、传统的着装风格,个个着装艳丽绝伦,火辣抢眼,从头到脚都是花的世界、色彩的海洋。随着她们娇美的身影闪动在那绿意葱笼的山野,远远望去,俨然束束耀眼的山花。于是,我们便誉其为“花瑶”了。
阡陌梯田
去瑶山的万贯冲、水栗幽、白水洞、草原村看梯田,有种别样的感受。一片片连绵起伏、阡陌纵横的梯田,造型别致、线韵优美、气势博宏。有道是“山有多高,田有多高”“天下大乱,此地无忧;天下大旱,此地有收”。
隆冬雪趣
从年头到年尾,寨子里的山民都在忙,唯有到了冬闲的日子,才是山民“穷开心”的大好时节。他们围坐火塘,听柴火哗剥燃响,赏火苗争相窜上,品米酒浓烈醇香。或漫无边际地聊天,或情意融融地唱讪,或悠哉闲哉地串门,或也半叫半骂地甩打着纸牌,赢它几口呛人的旱烟……如此这般偷着乐,谁说不神仙!
天真的孩子们在雪地里打滚、追逐、摔跤、抢篮球、踩高跷、溜滑板,或拉成一串玩那老鹰抓小鸡,男男女女追逐着打一场雪战,冷不防姑娘们还会找准个顽劣刁蛮的汉子疯狂的扑过去,啪地一声将地掀翻在地,再使劲的往他的嘴里、衣领里、裤裆里塞雪团,忽又撩的撩脚、拖的拖手,硬把他给仰面八叉地抬了起来,窜呀、抛呀,喊哟、叫哟,掌声阵阵、笑声串串。
撩人山歌
花瑶是个能歌善饮的民族,“饭养身,歌养心”,男女老少都把唱山歌当做最快乐最开心的事情。上山挖土、砍柴、下田插秧、割禾,总曲不离口。
他们不用书本,随编随唱,出口成章,人人都能唱上好几个时辰。一俟寨子里有人结婚,或生孩子之类的大喜日子,男男女女都会赶来道贺,更是心痒痒的都打算亮亮嗓子唱上几曲。花瑶山民不象苗族那样赶坡对歌,而更喜欢在黑黝黝而光线朦胧的古老木屋里,矮脚板凳围着火塘或篝火而坐,往往也是男女各都挤坐一方。
花瑶山民将这种山歌对唱称为“唱讪”。内容大多为情歌,有民间传唱的也有随机应变即兴创作的。他们往往将爱恋中碰撞出的智慧火花,悄然融汇进了极富形象思维的以歌当说的话语里。
怪诞婚礼
花瑶的婚俗,堪称世界上最最新奇怪诞、古老浪漫、圣洁而疯狂的婚礼。
妹子要嫁人了,哪怕家里再穷,寨子里的人们都会像过盛大节日一般,个个涌动着浓烈的情怀,用他们特有的方式迎送新人,以为自己的寨子添丁添福。婚俗的突出特点是一来是上门提亲说媒的大多是些能言善道、知识广博而受人尊重的汉子,人称“媒人公”,媒人公的重要标记是手拿一把不打开的红油纸伞。二是宾客大多不太在意和理会新郎与新娘。新郎只管帮做家事,或同样挑着礼担随意夹行在送礼、迎亲的队伍中。三是新婚之夜新娘不得入洞房,而要在堂屋里独坐冷板凳,不吃不喝,静静地捱过寨子这欢腾、喧闹、多情的夜晚。
从提亲到完婚,需历经一连串古老、原始新奇而怪诞的繁缛礼仪。最是撩人心扉、揪撼肺腑的,当数婚俗活动中的“打泥巴”、“炒茅李壳”和“顿屁股”这圣洁而疯狂的三步曲,气氛热烈、火爆而粗犷。从各个寨子赶来的人们,几碗米酒下肚,抛却了往常的一切羞躁、沉稳、压抑和劳顿,火撩火烧地唱啊、跳啊、喊呀、叫呀、哭哟、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