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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的记忆并不遥远——写在“元代青花瓷文化展”之际

首都博物馆副研究馆员龙霄飞

        2009年3月20日，“青花的记忆——元代青花瓷文化展”在首都博物馆重磅推出，展览将持续3个月，并将在全国巡回展出。这一展览的推出，对于近年来“元青花”的热潮又将是一个热切地推动，必将引起更多人的关注。这些年来“元青花”这一名称颇为引人注目，由于拍卖行的推波助澜，也逐渐让普通百姓所耳熟能详；原本非常具有学术研究味道的内容，现在却成为了公众街头巷议的话题，不能不说是拍卖行中此类器物被拍出“天价”的结果，也让“藏在深闺人未识”的珍宝得以抛头露面，让更多的人认识和熟悉。
        展览分为三大部分，分别为“汉韵华章——中原传统审美观的延续”、“朔漠新风——游牧文化的体现”以及“异域葱翠——青花瓷的异国风情”，从中华青花瓷、蒙古人使用的青花瓷和元代异域青花瓷三个角度全面展示元代青花瓷的面貌。此次展览是世界元青花瓷的重要集结，虽然国外的藏品由于种种原因只到来了伊朗一家，但这也算是破天荒的了。国内的藏品占到了九成以上，全部藏品共计70件套（73件）以及典型瓷片10片，来自于国内外的23家博物馆、考古所等文博收藏单位（详见附表一）。
       元青花器物我们平时可以在不同的博物馆里欣赏到一件或几件，但都是数量有限，即便是大型的专题展览中能够看到的元青花器物至多也不超过10件；而这次展览汇集了70件套的元青花珍贵实物，无论对专业工作者、研究者，还是业余爱好者、收藏者，特别是普通公众来说，这都是一次极为难得的近距离观赏元青花器物、触摸其神秘面貌的良机。
       从展览中所陈列的这些器物可以看到元青花的不同风格和面貌，这主要表现为：从青花的发色上看，主要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青花发色纯正、浓翠、艳丽的，另一种是青花色泽发灰，较为暗淡的，连带呈现出的一个现象就是釉下钴料中黑色或褐色结晶斑的数量多寡不均；从制作的工艺上看，亦有精细与粗糙的差别，精者极精，粗者甚糙，主要表现在胎体的致密程度、纹饰绘画的工细程度以及釉面的光洁程度上都有十分明显的差异。无论是发色纯正、制作精细的器物还是发色灰暗制作粗糙的器物都从不同的侧面反映出了元代青花器物的面貌。
        此次展览汇集的展品大部分来自于各地的考古发掘、窖藏或者墓葬，有着清晰的年代印痕，这对于加强元青花的深入研究提供了可靠的依据，个别展品虽非出土物，但也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而来自伊朗国家博物馆的6件器物也都是流传有序，特色鲜明。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特点，传世品和出自于窖藏的器物，一般来说青花发色纯正、艳丽，制作相对精工，具有比其他来源途径的器物更为明显的体貌特征。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元代青花器物即便是制作再工细，同样或多或少存在着修胎不规整、造型有偏差的缺点，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和明、清时期的器物相媲美的，这一点是应该明确的，这也是手工艺技术受时代、环境因素的制约所不能避免的。因此可以说，这次展览对于我们全面、深入地了解元代青花瓷器的整体面貌提供了条件，也可以找到我们对于元青花认识上的不足和误区，无论在学术研究还是文物鉴定的角度上看，都是十分有意义的。
        “元青花”成为人们关注的对象和热点是近几年以来的事情，伴随着“元青花鬼谷子图罐”创造拍卖天价记录的事件，人们也在思考着元青花的价值究竟在哪里，它的珍贵程度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看。首先是由于其存世量的稀少，元代是青花成熟器物的早期，而且元朝存在的年限不足一百年，青花器物的数量本身就不是很多，精品则更少。到目前为止，对于存世元青花的数量并未有一个权威而确切的统一数据，但普遍的看法是数量不多，在几百件左右。目前，我们认为珍贵的元青花更多地还是指青花发色纯正艳丽且制作工细的精品器物，亦即是被称作“至正型”的元青花；而普遍被认为是民窑、制作一般、青花发色灰暗的器物则很少被纳入这一类，更不见拍卖市场中有此类器物出现。其次，元青花的出现与制作，在元代前期未见实物。元青花在唐青花未被发现以前，从人们认识它开始就以制作工艺成熟而闻名，而对于之前它的工艺是如何起步并逐步发展的，却不为人知，虽然现在已经找到了青花的源头——唐青花，但从唐青花到元青花中间仍然存在着不小的断层，这些都给元青花多少增添了神秘色彩。再次，元青花的真面目在被人们认识之前，它们都被混同于明代青花早期器物之中，而目前我们对于元青花的研究仍欠全面、深入和系统，那么是不是还有我们不认识或未能判断出而混迹于其他青花器物中的元青花器物呢？诸多谜团也给元青花罩上了一层薄纱，更引得人们对它投去关注和好奇的目光。
        那么，到底有多少元青花器物存世呢？这是人们特别是普通民众十分关心的一个问题。在谈具体数字之前，我们应该明确一个基本概念，那就是以往我们所说的元青花的存世数量，指的是元青花的完整的传世品，而残器、出土器物是不包括在内的。从这个概念来说，完整的元青花传世品全世界现存300件左右，而中国境内也就100多件。但这一统计数字也只是个约数，而且伴随着几十年来的考古发现，国内外出土的元青花器物也在逐渐增加，这一数字也在变化着。下面我们就具体看看国内外各收藏机构关于元青花的收藏情况。
       根据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及各类出版物的统计，目前收藏有元青花器物的主要地点及数量具体情况笔者作了统计（详见附表二、三）。

       通过以上的统计和梳理，我们可以知道，全世界存世的元青花器物数量大约有459件套，这一数字只是统计了被认为是景德镇窑所生产的元青花器物，而像云南建水窑和玉溪窑所生产的元青花器物则没有包括在内。由于部分的收藏机构和收藏者所拥有的元青花器物没有公布或公开，因此元青花的实际数量应该大于这个数字。
       对于存世元青花的数量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那么目前国内元青花的研究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人们都在研究元青花的什么？不同的研究内容都进行到了什么程度？这些对于我们全面了解元青花的整体状况是十分有益的。
       我们真正认识元青花的历史其实很短，到目前为止也就将将80年的光景。1929年，英国人霍布逊发表了收藏在英国大维德基金会带有至正十一年（1351年）年款题记的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但并未有进一步的研究，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更多重视。到20世纪40年代的时候，人们对于什么是元青花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对于元青花的真正认知是从20世纪50年代美国学者波普（John Alexander Pope）开始的，他根据大维德基金会带有至正年款题记的青花云龙纹象耳瓶，同时对照伊朗阿迪比尔寺和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博物馆收藏的青花瓷器进行了深入研究，撰写了论著，并以此瓶为标准器，把这一类的青花瓷器称作“至正型”；从此时开始，把元青花从传世的大批青花瓷中分离了出来，为辨认元青花器物提出了根据，并引发了对元青花的进一步研究。由于元青花的实物资料较少，因而对于它的研究自然也就存在了很大的难度。目前来看，国内元青花的研究仍是散点式的研究，缺乏细致、深入，还没有形成一定的系统。
        从研究的器物来看，多数还是以本地区出土或收藏的器物为主要介绍对象，缺乏横向的对比和联系。这种情况的出现，主要还是由于对不同地区出土和收藏的器物不够熟悉，没有掌握更多的相关资料，同时也是博物馆界缺乏必要的联系和资源共享造成的。器物的相关资料凭借最多的是出版的图录、图册或者论著，而一般图录往往只有器物的一张图片，详细的能有几张不同部位的图片，再有就是很简单的器物尺寸、出土地点或者收藏地点以及简单的器物描述，想要了解更多更详细的内容就不可能了。这些都限制了不同地区研究者共同探讨同一件或同一批器物的可能。
        从研究的主题来看，基本涉及到了元青花的各个方面，主要有产地、釉料、纹饰、工艺、外销等。对于元青花的产地，目前还是以景德镇窑为主要研究对象，而且很多元青花器物的产地除有鲜明的特色可以判定为非景德镇窑的产品外，往往都会被认定为是景德镇窑所生产，但我们知道，关于元青花的产地还有云南建水、玉溪等地区，对于非景德镇窑以外元青花生产窑口的研究并未得到重视，有待深入研究。是不是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生产元青花的窑口呢？是不是在我们所知道的这些元青花器物中还有有其他非景德镇窑的器物呢？这些都需要做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元青花料的研究是一个热门的内容，许多专家学者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研究，对于元青花料的基本特征已经能够确定，但是对于这些青花料的来源，特别是对进口料的来源则不能完全形成统一的意见；再有就是元青花在绘画纹饰图案时所用的青花料是完全使用进口料，还是与国产料混合使用，也都莫衷一是。对于元青花的纹饰也常常是集中在几种主要的题材和图案上，更多的是从鉴定的角度来谈，并未对元青花所包括的各类纹饰展开深入的研究，特别是从艺术的角度，对纹饰的构图、构成，以及风格的形成和来源进行探讨。近些年来，对于元代的官窑、民窑问题的研究也逐渐增多，那么关于元青花中器物是不是也存在官、民的区别呢？从器物表面所反映出来的精粗程度来看，是存在差异的，而这种差异是否就是简单的官窑、民窑的差异呢？有没有地域、原料的差异呢？目前还没有较为权威的研究结论。再有，我们的研究还是仅仅局限在中国这个狭窄的范围之内，而元朝无论在疆域上还是对世界的影响上都是一个远远超出今天中国范围的大帝国，因此，对于元青花的研究应该站在世界的角度进行，要把元青花研究的各个方面放在世界文化的大背景中。
        从研究的方法来看，我们看到关于元青花的研究文章还是鉴赏、描述、介绍具体器物的为多，深层次的分析与判断较少。从文章的题目上就可以看出来，常常是“介绍某某地区出土的几件元青花器物”、“介绍某某博物馆收藏的元青花器物”或者是“元青花上的某某纹饰”，等等，而就某一方面专题进行深入论述的文章不多，即便是对某一方面较专题的探讨或研究，往往也是局限在较浅的层次，通过简单的对比、归类而进行一般性归纳。
       从研究的范围来看，主要集中在中国大陆所收藏的器物，而对于大陆以外收藏器物的研究明显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对于中国大陆以外的收藏品的情况，仅仅通过国外的一些基本资料了解了它们的概况，有简单的介绍而已。海外大量关于元青花的研究资料和论著由于没有正式的翻译和出版而未能让更多大陆的研究者所熟知，致使我们对于国外的相关研究状况缺乏深入地了解，这也影响了国内相关研究的深入。作为大陆的研究者由于环境和条件的限制，不能够比较深入和近距离地研究海外收藏的元青花器物，而横向的对比研究是非常必要的，这能让我们比较全面地了解元青花的整体面貌。近年来，有大量的学者利用国外参观、交流或者工作的机会，接触了很多国外的元青花藏品，撰写了各样的文章，特别是中国学者对土耳其藏青花瓷器的探访，让大陆的研究者以及爱好者对于国外的收藏情况有了比较直接的了解和感受，这些都将大大推动大陆关于元青花瓷器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青花的记忆——元代青花瓷文化展”经过了两年多的精心准备得以呈现在公众面前，让国内外部分元青花器物得以集中展示，让我们能够有一个难得的机会近距离观赏这些珍贵的器物。这种集中展示对于元青花来说是太难得了，它们的这次聚首必将引起人们对于元青花的更大关注，让更多的人了解元青花的面貌，让元青花的研究更加深入而系统。
        元青花的记忆并不遥远，蓝地白花的艳丽将永存于世。

附表一：展览器物详目

序号	收藏单位	器物名称	来源
1	湖北省武汉市博物馆	青花四爱图梅瓶
2	湖北省博物馆	青花云龙纹梅瓶	2006 年湖北省钟祥市明郢靖王墓出土
2	湖北省博物馆	青花牡丹纹塔式盖瓶	1972 年湖北省黄梅县西池窑厂元延祐六年（ 1319 年）墓出土
3	湖南省博物馆	青花莲塘双鱼纹折沿圆口大盘	1956 年湖南省常德市桃源县出土
3	湖南省博物馆	青花蒙恬将军玉壶春瓶
4	江西省博物馆	青花松竹梅纹瓶	1976 年江西省波阳县出土
4	江西省博物馆	青花松竹梅纹双耳瓶	1976 年江西省波阳县出土
5	江西省景德镇陶瓷馆	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
		青花带座缠枝菊蒜头瓶
		青花狮钮盖炉
6	江西省萍乡市博物馆	青花梅花纹带座净瓶	1985 年江西省萍乡市福田乡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梅花纹带座净瓶	1985 年江西省萍乡市福田乡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菊纹鼎式带座炉	1985 年江西省萍乡市福田乡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兔纹匜	1985 年江西省萍乡市福田乡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飞凤纹高足杯	1985 年江西省萍乡市福田乡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龙纹高足杯	1992 年江西省萍乡市鹅湖公园窖藏出土
7	江西省景德镇市陶瓷考古研究所	青花菊纹鸟食罐	1980 年江西省景德镇市落马桥元代窑址出土
		青花淡描云龙纹花口盘	1980 年江西省景德镇市落马桥元代窑址出土
		青花“头青”照子	1980 年江西省景德镇市落马桥元代窑址出土
		青花五爪双龙赶珠纹盖罐	1988 年江西省景德镇市珠山北麓风景路出土
		青花龙纹桶式盖罐	1988 年江西省景德镇市珠山北麓风景路出土
		青花龙纹砚盒	1988 年江西省景德镇市珠山北麓风景路出土
		青花莲池纹花口盘
8	首都博物馆	青花花卉纹出戟觚	1963 年北京市新街口元大都遗址出土
		青花凤首扁壶	1970 年北京市西城区旧鼓楼大街豁口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花卉纹出戟觚	1970 年北京市西城区旧鼓楼大街豁口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盘龙纹碗	1970 年北京市西城区旧鼓楼大街豁口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缠枝菊花牡丹纹托、盏	1970 年北京市西城区旧鼓楼大街豁口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缠枝菊花牡丹纹托、盏	1970 年北京市西城区旧鼓楼大街豁口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婴戏鸟食罐	1970 年元大都遗址出土
		青花束莲纹匜
		青花松竹梅纹花口盘	1970 年北京市后英房元代遗址出土
		青花束莲纹梨形壶	1973 年北京市安定门外元代遗址出土
9	辽宁省博物馆	青花缠枝花卉纹梨形壶
		青花开光松竹梅纹八棱罐
		青花缠枝花纹盘
10	山西省博物院	青花缠枝牡丹纹罐
11	天津博物馆	青花缠枝牡丹纹兽耳罐
12	山东省青州市博物馆	青花龙纹玉壶春瓶	1985 年 4 月山东省青州市青州粮食中转库铁路西侧元代墓葬出土
		青花菊纹盏	1985 年 4 月山东省青州市青州粮食中转库铁路西侧元代墓葬出土
		青花鹿纹盘	1985 年 4 月山东省青州市青州粮食中转库铁路西侧元代墓葬出土
13	浙江省杭州市历史博物馆	青花观音像	1978 年浙江省杭州市古荡湾（后）至元丙子（ 1336 年）郑氏墓出土
13	浙江省杭州市历史博物馆	青花山形笔架	1987 年浙江省杭州市出土
14	广东省博物馆	青花月梅纹蒜头瓶
14	广东省博物馆	青花花卉纹小罐
15	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文物管理处	青花荷塘鸳鸯纹碗	2006 年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郊区燕家梁出土
		青花寿字款高足杯	2006 年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郊区燕家梁出土
		青花瓷片 10 片
16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	青花缠枝菊花纹高足杯
16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	青花折枝牡丹纹梨形执壶	2004 年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盟察右前旗土城子古城窖藏出土
17	安徽省博物馆	青花折枝花卉纹匜	1977 年安徽省安庆市出土
		青花荷莲纹葵瓣口盘	1977 年安徽省安庆市出土
		青花折枝花卉纹象耳瓶	2004 年安徽省当涂县出土
		青花花卉纹盘	1992 年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至正十三年（ 1353 年）孙氏家族墓出土
18	安徽省太湖县文管所	青花双芦雁穿花纹花口盘	1998 年安徽省太湖县白里镇阮氏一世祖墓出土
		青花缠枝花卉纹盏	1998 年安徽省太湖县白里镇阮氏一世祖墓出土
		青花缠枝牡丹纹扁执壶	1998 年安徽省太湖县白里镇阮氏一世祖墓出土
19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博物馆	青花凤首扁壶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霍城县芦草沟出土
20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	青花双凤纹高足杯	1976 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霍城县阿力麻里出土
21	河北省博物馆	青花折枝花卉纹八棱执壶	1964 年河北省保定市永华南路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双狮戏球纹八棱玉壶春瓶	1964 年河北省保定市永华南路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海水龙纹八棱带盖梅瓶	1964 年河北省保定市永华南路元代窖藏出土
		青花云龙纹高足杯	河北省新安县出土
		青花飞凤纹高足杯	1972 年河北省定兴县窖藏出土
22	南京市博物馆	青花莲塘鸳鸯纹碗	1960 年江苏省南京市中华门外郎宅山明永乐十六年（ 1418 年）叶氏墓出土
23	伊朗国家博物馆	青花莲塘鸳鸯纹圆口大盘	原藏阿迪比尔陵寺
		青花莲池纹圆口大盘	原藏阿迪比尔陵寺
		青花蓝地白花双凤纹菱花口大盘	原藏阿迪比尔陵寺
		青花蓝地白花云肩凤纹菱花口大盘	原藏阿迪比尔陵寺
		青花蕉叶瓜果纹圆口折沿盘	原藏阿迪比尔陵寺
		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	原藏阿迪比尔陵寺

附表二、三：

国外元青花数量一览
	收藏机构	数量 ( 件套 )	资料来源
1	土耳其伊斯坦堡托普卡比宫	40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2	伊朗阿迪比尔寺	32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3	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出光美术馆、松冈美术馆、梅泽纪念馆等	36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4	日本东京国立美术馆	1	该馆网站 http://www.tnm.go.jp
5	英国不列颠博物馆	19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该馆网站 http://www.britishmuseum.org 、笔者该馆展厅所见
6	英国维多利亚阿伯特博物院	4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该馆网站 http://www.vam.ac.uk 、笔者该馆展厅所见
7	英国牛津大学阿什莫林博物馆	6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8	英国剑桥大学菲兹威廉姆博物馆	4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9	英国伦敦大学大维德基金会中国艺术馆	2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笔者该馆展厅所见
10	英国格拉斯哥布瑞尔文物馆（ The Burrell Collection ）	1	笔者该馆展厅所见
11	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克利夫兰博物馆、哈佛大学萨格拉博物馆	数字不详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12	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1	该馆网站 http://www.metmuseum.org
13	美国波士顿美术馆	2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该馆网站 http://www.mfa.org
14	荷兰 Napoli 陶瓷博物馆	1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15	荷兰国家陶瓷博物馆	4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16	欧洲玫茵堂 (Meiyingtang Collection)	9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17	菲律宾	12 以上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18	印度尼西亚	3 以上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19	印度托古拉古（ Tughlaq ）宫殿遗址	72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合计		249 件以上

国内元青花数量（一地出土，分藏各处者不重复计数）
	收藏机构	数量 ( 件套 )	资料来源
1	江苏省南京市博物馆	4	《景德镇民间青花瓷器》（上海美术出版社 1994.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苏上海》（科学出版社 2008.3 ）
2	江西省景德镇陶瓷馆	4	《景德镇民间青花瓷器》（上海美术出版社 1994.2 ）、此次展览
3	江西省博物馆	4	《景德镇民间青花瓷器》（上海美术出版社 1994.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西》（科学出版社 2008.3 ）、《江西元明青花瓷》（江西省博物馆、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2002.9 ）
4	江西省高安市博物馆	19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西》（科学出版社 2008.3 ）
5	江西省上饶市博物馆	3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西》（科学出版社 2008.3 ）
6	江西省萍乡市博物馆	5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西》（科学出版社 2008.3 ）、此次展览
7	江西省九江市博物馆	2	《江西元明青花瓷》（江西省博物馆、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2002.9 ）
8	江西省景德镇市陶瓷考古研究所	8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西》（科学出版社 2008.3 ）、《景德镇出土元明官窑瓷器》（文物出版社 1999.9 ）、此次展览
9	上海博物馆	5	《上海博物馆藏瓷选集》（文物出版社 1979.7 ）、《中国博物馆丛书上海博物馆》（文物出版社、株式会社讲谈社 1985.2 ）
10	故宫博物院	15	《故宫博物院藏古陶瓷资料选粹》（紫禁城出版社 2005.9 ）、《故宫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青花釉里红上》（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0.8 ）
11	山西博物院	1	《山西博物院珍粹》（山西人民出版社 2005.1 ）
12	辽宁省博物馆	3	《中国博物馆丛书辽宁省博物馆》（文物出版社、株式会社讲谈社 1985.2 ）、此次展览
13	吉林省博物馆	1	《中国博物馆丛书辽宁省博物馆》（文物出版社、株式会社讲谈社 1985.2 ）
14	湖南省博物馆	3	《中国博物馆丛书湖南省博物馆》（文物出版社、株式会社讲谈社 1985.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湖北湖南》（科学出版社 2008.3 ）
15	湖北省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湖北湖南》（科学出版社 2008.3 ）
16	湖北省武汉市博物馆	1	此次展览
17	湖北省黄梅县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湖北湖南》（科学出版社 2008.3 ）
18	河北省围场县博物馆	1	《中国美术全集工艺美术编 3 陶瓷下》（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1988.6 ）
19	河北省文物保护中心（河北省博物馆）	6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河北》（科学出版社 2008.3 ）、此次展览
20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河北》（科学出版社 2008.3 ）
21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	6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内蒙古》（科学出版社 2008.3 ）
22	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文物管理处	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内蒙古》（科学出版社 2008.3 ）、此次展览
23	内蒙古自治区多伦县文物管理所	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内蒙古》（科学出版社 2008.3 ）
24	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林西县博物馆	1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内蒙古》（科学出版社 2008.3 ）、《文物》 1984 年第 5 期 /2001 年第 8 期
25	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内蒙古》（科学出版社 2008.3 ）
26	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内蒙古》（科学出版社 2008.3 ）
27	山东省济宁市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山东》（科学出版社 2008.3 ）
28	山东省邹城市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山东》（科学出版社 2008.3 ）
29	山东省青州市博物馆	3	此次展览
30	江苏省溧水县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苏上海》（科学出版社 2008.3 ）
31	江苏省镇江市博物馆	7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苏上海》（科学出版社 2008.3 ）、《文物》 1982 年第 2 期
32	江苏省句容市博物馆	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苏上海》（科学出版社 2008.3 ）
33	江苏省淮安市楚州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江苏上海》（科学出版社 2008.3 ）
34	甘肃省武威市博物馆	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云南贵州西藏》（科学出版社 2008.3 ）
35	甘肃省临洮县博物馆	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云南贵州西藏》（科学出版社 2008.3 ）
36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云南贵州西藏》（科学出版社 2008.3 ）
37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云南贵州西藏》（科学出版社 2008.3 ）
38	广西横县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广东广西海南四川重庆香港澳门台湾》（科学出版社 2008.3 ）
39	安徽省博物馆	4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安徽》（科学出版社 2008.3 ）、此次展览
40	安徽省繁昌县博物馆	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安徽》（科学出版社 2008.3 ）
41	安徽省太湖县文物管理所	3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安徽》（科学出版社 2008.3 ）
42	安徽省青阳县博物馆	2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安徽》（科学出版社 2008.3 ）
43	安徽省蚌埠市博物馆	1	《中国出土瓷器全集安徽》（科学出版社 2008.3 ）
44	首都博物馆	22
45	国家博物馆	1
46	广东省博物馆	5	此次展览、该馆网站 http://www.gdmuseum.com
47	浙江省杭州市历史博物馆	2	此次展览
48	天津博物馆	1	此次展览
49	香港葛氏天民楼	20 以上（约 25-27 件）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50	香港静乐轩	数字不详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51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3	《江西元明青花瓷》（江西省博物馆、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2002.9 ）
52	台湾鸿禧美术馆	6	《托普卡比宫的中国瑰宝》（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3 ）
合计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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